光，都汇聚到了这里，许多至强生灵，或是惊颤，或是不可思议。
　　毕竟天道盟的存在，也只是一些至强存在才有所耳闻，普通的道境生灵，或许都没有听过这个势力。
　　伐天盟的诸多高层，也意识到了，导致了这场惊世大战的幕后黑手，很显然便正是这位天道盟的盟主。
　　墨瞳、沐胭等人，自比畏手中脱困后，便被伐天盟的高层，带离了那片天外战场。
　　连拘主、司主等一众存在，此时也只是在不远处观望，他们也不知道这突然现身的天道盟盟主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。
　　苍茫诸世的水，远比他们所想象的还要深，本以为前路者便已经相当于奇迹了，开创了未曾有过的先河，毕竟从没有人续上前路。
　　可这天道盟却能凭借天道碎片，缔造出堪比前路者的生灵，这如何不令他们震动？
　　“你的所为，倒是符合我对你的认知，不过你的强大，确实令我感到不可思议，在和天道意志纠缠后，将之击碎后，还能保持这副状态，你到底是什么存在？”天道盟的盟主，看着顾长歌，似乎是想将他的所有秘密看穿。
　　“你有何资格询问我？”顾长歌饶有兴趣道。
　　随着他话语落下，整个苍茫诸世似乎都在一颤，有无形的气场扩散，以他为中心的四周区域，都开始破碎瓦解，像是成为了彻底的绝对虚无。
　　“或许我可以为你提供思路呢，你既然选择当一个幕后的观测者，那说明你并不想改变整个苍茫诸世的轨迹发展，所以你才不会轻易插手。”天道盟的盟主语气很平静，他似乎对周遭的一切变化都并不在意，也不在意自己会随着那些虚无一起消融。
　　“你这么一说，我倒是感兴趣了，不过你凭什么觉得，你能为我提供思路。”顾长歌倒是依旧饶有兴趣。
　　天道盟盟主看着他，语气有了情绪的起伏，带上了未曾有过的睥睨和自傲，“我建立万古文明的史前时代，那是何等的绚烂繁盛，我之文明，蔓延过无数的时空和宇宙，缔造出无数的强者，更是多次挑战天道之权柄，现在的苍茫虽然开辟了前路，出现了伐天盟盟主你这样的存在，但在我眼中，依旧如蹒跚学步的婴儿般弱小。”
　　“这样的时代，根本是没有希望的，摒除了伐天盟盟主你这个无法预测的存在外，当世甚至连挑战天道权柄的资格都没有。”4.2
　　“你觉得，这个时代若是没有你，凭借整个苍茫诸世，能抗衡古藏文明吗，凭借所谓的九天之地，凭借曾经那些的伐天者，有何希望？”
　　“真实之地清算使降临，一切都将归墟，所有人都会被葬下，彻底沦为灰烬，没有任何例外。”
　　天道盟盟主的声音，振聋发聩，响彻诸世间，令很多至强存在心头发颤，面色剧变，没想到他们这一时代，竟然被如此看轻。
　　不过拘主、司主等人，反倒是没有反驳，在他们看来，这也的确是事实。
　　顾长歌没有说话，依旧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天道盟盟主。
　　“你是帮助了这个时代作弊，帮助他们一次次渡过本来无法渡过的灾劫，哪怕是前路者，也是在你的帮助下，才成功走到这一步，没有了你，他们什么都不是。”
　　“而你的存在，对于整个苍茫诸世来讲，其实就是降维打击，你真实境界，到底达到了何等程度，你自己应该清楚。”
　　“所以，你才想要当一个观测者，看着整个苍茫诸世，在你的推手下，慢慢演替，可这样的过程，需要多久？”
　　“一个纪元，十个纪元，还是千万个纪元？”
　　“在这段时期中，你能保证，真实之地那一边，永远不会干扰这一边吗？于真实之地而言，整个苍茫诸世都会维持在一个既定的轨迹中，每一个混沌天地纪元结束，都会化作虚无，一切重来。”
　　“你的这些观测，毫无意义，他们最终的结局，也都是消亡归于尘埃，一切回归到开天辟地之初。”。
1599 纯粹就是一场豪赌，万古之主的黑盒理论
　　天道盟盟主直视着顾长歌，根本毫无畏惧，话语里也尽是铿锵道理。
　　到了他这样的层次，早已摒弃了所谓的情绪，没有惧、没有怕，所说之话，也尽是发自于心。
　　顾长歌不语，似是若有所思。
　　“可我和你不一样，我是这方天地，土生土长的生灵，在我的缔造下，曾经的万古文明，何等繁盛，我甚至曾亲自挑战天道权柄，短暂将之抓捕囚禁，获悉了许多天道的秘密。”
　　天道盟的盟主再度抛出了一个劲爆性的事实。
　　当然，正如潮起潮落、日升月落一样，天道权柄也有强盛衰落之时，凭借人力之极限，整个时代文明的极限，他曾在天道权柄最为虚弱之时，成功将之捕获囚禁，洞悉了许多的秘密。
　　因此，他的弟子李清虚，才能在得到天道碎片后，完全将之解析，将其力量借助于傀儡之身，彻底发挥出来，缔造出了堪比前路者的存在。
　　这一切，都是他们那个时代所取得的伟大成就。
　　天道权柄，那是何等恐怖浩瀚、宛如无垠深海的力量，人力在其面前，简直如同沙砾。
　　顾长歌看着眼前的天道盟盟主，思绪有了刹那的分散。
　　他知道天道盟的存在，但并不在意，整个苍茫诸世而言，不管是水有多深，他其实都不是很在意。
　　他只是想要看着自己所推动的一切，朝着既定的轨迹发展下去就行了，正如天道盟的盟主所言，他只是想在幕后当一个观测者，不干扰这一切。
　　开辟前路，缔造前路者，本质上也是他拔高整个苍茫诸世的上限才做出的决定。
　　不然，凭借苍茫诸世再如何发展，也不可能诞生出前路者。
　　天境的路，早已经在苍茫诞生之初，被三位真祖硬生生给斩断了堵死了，后来者无路。
　　而眼前天道盟的盟主，其实也只是通过取巧的方式，才获03悉了天道的秘密。
　　他本身的力量，根本没有资格接触天道权柄。
　　“那又如何呢？你所说的这一切，对我而言，有何意义？”
　　“这也不是你挑衅我，试探我存在与否的缘由。”顾长歌淡淡说道。
　　随着他话语落下，无垠无边的未知力量，骤然笼罩住了眼前的天道盟盟主。
　　不仅仅是天道盟的盟主，连李清虚，蔺布泗、风御秋等一众天道盟的成员，也像是被一股不知从何等维度所吹来的寒风所扫过。
　　他们无法动弹，像是最纯粹的灵魂都被冻结了，一道道裂痕，开始遍布在他们的身上，一个个都成为瓷器，似乎随时都会炸开，成为齑粉。
　　哪怕是天道盟盟主也不例外，在顾长歌目光的注视下，他整个人在裂开，这种裂痕带着腐朽，要将他整个人蚕食代价，最终烟消云散。
　　这是他们所无法理解的力量，连天道碎片都在颤栗，似乎会被顾长歌的目光所压碎。
　　“自然有意义。”
　　天道盟盟主语气不变，毫无畏惧，直视着顾长歌，“你想要整个苍茫诸世升格，不过你目前的方法，太慢了，哪怕是过了千万年，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变化，而你也能够看到那些亿万万